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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,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做一个隐身于暗处的天山,毕竟那绝世的容颜,华丽的服饰,是每一个女子的骄傲,藏匿了这些,还如何女悦己者为荣。 可,我就是个天山,女天山。 在我的故事里,其实,情节很简单,摆脱不了的无非是杀,杀,杀。 向来不喜欢站在原地不停地按着同一个键,清心普善咒,清心普善咒,那多无趣啊,简直就是单机游戏! 万古风流千年存,一剑直取下天山。 于皑皑雪峰中隐藏一世的灵鹫宫,却是我最温暖的停歇。我喜欢站在灵鹫宫里向远处眺望,有雪,有风,有骛影雕偶尔飞过扑打翅膀的声音,是那么地动听。 就连千榕都说,小岚你只有回到灵鹫宫里才是个女孩子。 那是,因为灵鹫宫,是我的家,在最温暖的地方才会卸下自己的伪装,卸下杀手的伪装。 唉,千榕啊千榕,最是懂我的千榕,狠心地终结了我的单机游戏天龙路。 当年,我是一只在秦皇地宫四层默默推着怪的无名小天山,目测102级。 可叹,近攻刷怪的门派限制,得近身才能打得怪,所以到哪都不好混啊,这不,好不容易在地四里混了个位置,可得勤奋地推怪,所以根本没有注意队伍里在说什么。 终于,一个穿着粉红色清风怡江的妹纸在我的面前可劲地蹦跶,还不停地喊着话,“喂,沉默女天山!” 那一句“沉默女天山”亮了我的眼,居然有个人注意到我是个女天山,我就回了那么个“嗯”字。 却引来我们此后那么多岁月的纠缠,成为不眠不休地闺蜜、死党、亲人。 那个粉红女郎,便是千榕。 我们相识在刷经验时,我们相识在成长的小时候,我们相识在最单纯的最初,那个时候,没有江湖,没有爱情,没有背叛,没有纷争。 至此之后,我习惯了她的唧唧喳喳,习惯了她的念念叨叨,甚至愿意倾听她讲的事,听她的话,跟着她走,做她一辈子的保镖。 曾经一度,别人以为,天山筱岚和峨眉千榕是同一个人,只因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。 我只庆幸,我的生活里有了你,千榕。 可惜,逗比千榕天天换了花样的逗比。 甚至,赤裸裸地告诉我,当初地四一遇,她就是主动地勾搭我,不为别的,就想看看这个玩女天山号的是不是个男人,是不是个人妖,好满足她那颗八卦地心。 怪不得,最开始的那段时间,总爱问我,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号。 这些逗比的事情简直就是我们日常的生活。 然而日常生活,再宁静也有被打破的时候,现在才明白,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,任何事情,心念之间,便会改变。 我们的生活,因为一个人而改变。 这个人,想起来,便会流泪,便会心疼,便会忍不住地上号跑到古九里狂砍一顿小号以解心头纠结,可是,站在他的面前,我便会不知道说什么,也是,我那木讷的性子,不善言语,不懂得如何表达,就连千榕也为我焦急,你说啊,你倒是说啊,你把一切都告诉他,你看他,会怎么做。 可是,到最后,我还是选择默默地离开,一个人躲在灵鹫宫的雪峰顶上,看着雕飞来飞去,任由悲伤肆意流淌,再冰封自己的心。 闯入我们生活的人,便是千榕的师父。 说来可笑,那天有个妹纸在那刷喇叭整整霸屏了个游戏。 “喂,炎阳,敢不敢收我做徒弟?” “炎阳,我就知道你不敢收我做徒弟。” “炎阳,出来说话,伦家想你咯。” 当然,还有不知名的路人来揭露某些真相,“炎阳那么喜欢你,会收你做徒弟吗?师徒怎么结婚?” 唉,这样轰天的八卦喇叭,怎么能不吸引我这已经冒着红心的千榕? 你看,她就迫不及待在队伍里打字,“岚儿,看喇叭看喇叭,哇,好大的八卦啊!” 我只能默默地说,“嗯。” 拜托,那都是别人的事情,又不是你认识的人,或者是朋友,你干嘛那么积极。 当然这些话,我只敢在心里说,要是吐出来,准是引来更多的更多抱怨,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关心我们区里的事情呢,什么你一个人玩多无趣啊,什么你看看人家的故事,什么什么之类的。 果然。 “岚儿,你这样是不对的,来,看着我的眼神,来来,无辜的小眼神,说,我要关注本区大事,我要做热心的小雷锋。” “我要关注本区大事,我要做热心的雷锋。” 你们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,那是我要不这样地说的话,她可以念我三天三夜。 好吧,我屈服于她的淫威。 霸屏的喇叭满足了千榕的八卦的心,于是,上演了一场场华丽丽地私聊。 当然,她是绝对不会忘记我这个非常捧场的听众,在队伍里又是一顿霹雳巴拉的打字。 其实,我挺羡慕千榕的,因为同时和几个人聊天,思路一点也不凌乱,而且打字速度超级快。 当然,羡慕只是一秒钟,转身便忘记。 “哎呀,刷喇叭的那个妹子就是沫熙,怪不得,换名字叫恋安了,我不认识了。” “我告诉你,她以前就是出了名的交际花,人家那手段,是多么地厉害,多少个男人围着她转啊。” “也是哦,她在打架帮里,男人多的是,尤其是那些装备好,宝石的男人。” 我中间插了一句,“你想去打架帮吗?” 被她一掌拍飞,“你姐姐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?就就就看着男人去打架啊!” “切,那天谁啊,追着一个骑着天马的帅哥跑了多久,看了多久!” “我,我,我那是,不是看到帅气逍遥吗?逍遥,懂不懂?” 是吗,真的,是因为逍遥?还是因为他像曾经的那个他吗? 我又不敢开口,再开口怕她难过,倒是她还在开心地说,“小岚,你今天居然说这么长的句子,看在这份上,姐姐原谅你了。” 唉,有时候,真羡慕她的自我恢复能力。 “前几日嘛,那个沫熙不是勾搭上帮里的一个六级大神咯,可惜那个大神现实公司有事情太忙了,直接把号转卖,奈何,接手的新人有原先的老婆,于是沫熙尴尬了,只能离婚。” “听说,这个炎阳追沫熙很久很久很久。” “在与大神结婚之前就追沫熙,忠心的很,不离不弃。” “可惜,到头来,依然就是个备胎。” 说道最后,千榕叹了一声,我也跟着叹了一声,备胎,永远是一个悲剧。 就在这个时候,炎阳的喇叭刷起来,“收一个常在线的徒弟,女孩子最好,话多就更好了。” 就是这个祸害的喇叭,祸害了千榕,祸害了我,祸害了以后的以后。 而此刻,千榕已经高兴地跳起来,“小岚,小岚,这喇叭分明说的就是我啊,我啊,我啊。” 常在线,女孩子,话多。 果然是千榕的特质,我点点头,“去吧,皮卡丘。” 惹来千榕一瞪眼,“去就去,谁怕谁。” 说完,便立马踩着小翅膀飞大理去了,我就知道,小样心里明明是很乐呵,口里居然还幽怨我。 刀子嘴,豆腐心。 于是这小妞又给我来了个私聊,“你确定,我拜他为师,好吗?” 看来,还有点脑子,可这不过是个游戏,我便回给她,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我还在这呢。” 然而,那时的我们,想得是过于简单。 庆幸地事情是千榕终于有了师父,虽然有些爱八卦,但仍然懂的低调做人,起码没有顶着师父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。 也是,我们闲云野鹤惯了,如若不是那天的喇叭,我想,千榕是不会去拜师的。 毕竟,这是千榕选择的一个养老的区,她也想安静地玩玩单机游戏,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,不然也不会逮到我,还有怡云妹纸。可惜,那一段发生乱七八糟的事情时,怡云妹纸现实中有事情,处于半脱坑的状态。 只有我们俩,相依为命。 只是,有一天,突然多了炎阳。 听千榕说,她的痴情师父终于金盆洗手,不再踏入江湖,杀戮人间,要重回人间,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 具体的原因,千榕不说,我也不会问。 因为,我向来不太喜欢关注除我和千榕以外的事情,不过,一个全5带6的又闪着重楼光的武当号就这样空降到我和千榕的帮会,顿时,引来一阵喧哗。 的确,喧哗。 各种音调的“大神”霸屏了帮会,我那低调的千榕姐姐也低调不起来了,只能面对一群疑惑的帮众解释,这是我师父,现在不打架了,来玩生活的。 倒是,炎阳在后面跟了一句,“如果有敌对因为我屠杀帮里的人,我会自动退帮的。” 有了这样的保证,顿时,帮里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又开始嗨皮起来。 有时想想,单纯的人真好骗,单纯的快乐真容易。
于是,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。 当然,只不过败家街里多了一个人陪着千榕站着,按千榕的话,是多了冰块陪着她一起站。 的确,三人行里,也只有千榕一个人在那得得得讲,炎阳也是偶尔笑一笑,或者和我一样答应个“嗯”字,可是千榕不会在意,她依然很乐意地讲着,笑着。 我只是,很纳闷,炎阳,炎阳,人与名字差距那么大。 如果后来告诉我,那段日子是有史以来最平静的日子,我一定会让时间停住,让悲伤逆流。 可是从来没有如果,亦如从来没有不会被敌对忘记。 常常是最亲近的人已经忘记了联系你,偏偏那些敌对永远记得你,好比炎阳现在剁着的敌对全四小明教,跟了炎阳好几天了,终于逮到炎阳出城了,而且去的竟然是燕王古墓九层,能不激动吗?这不,立即飞奔而来,拉线,控制,技能甩的一流,奈何宝石的差距是把硬伤,砍不死个贫血的武当,却被武当反趴在地。 这是如何地情何以堪? 明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在地上,打着字,“我不服。” 忍不住地千榕跳起来,“你不服,我还不服呢,我就是拉两个人来见证下我峨眉是如何征服古九大BOSS,就被你跑来破坏气氛,你服不服,都跪着。” 趴地上的明教明显傻眼,没看到角落里还有个峨眉,刚才峨眉加血了吗,加血了吗,加血了吗,反而没在意千榕的话,立即在自己脑海里脑补,我打不过肯定是因为加血了。 于是,立即在YY吼起来,快来人啊,炎阳带了个峨眉,在古9把我虐了,我干不过啊,快来报仇,记得带点人。 这一吼,吼来了炎阳的死对头——冰焰。 冰焰是本区第一大天山。 可是,天山的猥琐性在他的性格中凸显得更为明显,这不,人还没来,喇叭倒是呼啦啦地刷起来。 “哟,炎阳,这几天没见你,原来是跑去生活帮泡妹纸。” “可惜,古九并不是什么好地方,别走啊,等着哥哥我来爆你菊花。” “哟哟,还真有个峨眉妹纸啊,怎么地,把你的沫熙妹妹忘记了?” 最后一句,挑拨的意味更加明显,话音刚落,冰焰就已经带着一队人飞到了古九。 然而,我们并没有走。 就在我们和冰焰奋战的时候,沫熙带着两个号来到古9,如同一个女神一样从敌人的手中救下了残血的炎阳,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千榕倒在了面前。 “炎阳,退组。进组。” 沫熙命令式地说,炎阳却没有动,“不用。” 气的沫熙直跺脚,“你还有多久不生气啊?” “我生气不生气,你需要在意吗?” “你……” 最后,沫熙一跺脚便定位回城。 却又刷起喇叭来,“谁敢动炎阳,试试看?我沫熙第一个不放过他。” 可是,冰焰的喇叭更绝,可能因为被杀狠了,“不放过?哎哟,到底谁把谁气走的?我就动,怎么样?” 当然,此刻的我,根本没有在意那些喇叭,因为那刻的自己是多么恨自己不是一个峨眉,不能为千榕清心普善咒,不能为千榕起死回生。 那些喇叭,是趴在地上的千榕看见了,也只有她有那份心关注这些,也捎带安抚了我,“岚儿,不会清心普善咒,不会起死回生,那又怎样,你要记住你能移花接木,你能阳关三叠,你能为我十面埋伏。” 那之后的我,便厮混在洛阳校场处,找各种高手切磋练技术。 只是,千榕回了洛阳之后,又莫名其妙地掉线了,队伍了就只剩下了我和炎阳。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回去的时候,炎阳突然开口了,“小岚,屏幕突然闪红的时候,有没有手抖?” 有些不适应他会突然开口和我说话,因为一向以来,都是千榕在说话,他和千榕在交流,而我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 “手抖了吗?” “嗯。” 我还是忍不下绝情,打了“嗯”字,却听到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话,“古九是多久的回忆,有多久没有回到这里,天龙开了多少新的地图,但对古九的感情,却不是后来的任何地图能改变的。” “我记得前几年的时候刷经验的地方也就只有这燕王古墓,九层常常成为打架的地方,好多次在这里打与被打,刷经验可有趣得多。” “满级之后不再要刷经验了,打架也变得机械式的,重复再重复,是不是,有些人走了,有些东西就变味了?” “在天龙多少年了,就是孤单寂寞了多少年。” 是不是,每个人和我在一起,都有特别倾诉地欲望?就连千榕说,你是最好的一个适合倾吐内心垃圾的桶,不用担心任何结果,使劲地吐,全部回收,那一刻我真想掐死她,如此帅气的天山居然是一个垃圾桶。 我只记得,我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,“你为什么叫炎阳?” 炎阳,炎阳,炎阳,为什么你要叫炎阳呢? 这样一个无关的问题,扯开了我们之间的纠缠,一段无法回身与抽离的纠缠,我是有多久才能忘记,那个燕王古墓九层里,在染染灼烧的火焰里,站着的那个人,轻轻地回了一句,“小岚,你想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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